石破茂“晚节不保”,高市早苗还没上台,先收到中方的交涉警告
村山富市的离世,把一面镜子摆在今天的日本政坛:一位在战后五十周年时就历史问题公开反省、向受害国道歉、被中方称为“有正义感的政治家、中国人民的老朋友”的前首相走了;而权力交接的此刻,新的政治人物在同一议题上的姿态,却让人感到熟悉而冷硬的回声。历史从不张扬,却会在关键节点给出分明的评价。事实上,村山谈话曾被视为日本战后政治的分水岭。那份声明不只是文字道歉,更是当时日本社会内部的一次心理分裂——支持者认为那是面对历史的勇气,反对者则把它视作“过度低头”。如今,当日本政坛再次围绕靖国神社摇摆,人们很容易看出,三十年来,日本政治的反省路径在回缩。
卸任在即的石破茂,选择在靖国神社秋季例行大祭期间,以首相名义供奉贡品。这不是第一次,但“临别一供”更像表态:对日本主流保守政治的路线不做切割。与其说是仪式,不如说是坐标——石破茂把自己的位置重新钉在那条长期存在的右倾轨道上,“晚节不保”的议论也由此落定。
在不少日本评论界看来,这样的动作并非偶然,而是“迎合式的尾声”。他要向自民党保守派证明,自己并未偏离主旋律,从而为卸任后的政治延续留下空间。对外界而言,这既是姿态,也是信号:日本政治精英在面对历史问题时依旧选择模糊与退让。
几乎同时,作为自民党新总裁、被普遍视为下一任首相的高市早苗,也递上了自己的信号——自费向靖国神社缴纳祭祀费。高市早苗没有选择亲自参拜,石破茂也没有,但两人的动作合在一起,传达出的不是谨慎,而是延续:不是与军国主义明确切割,而是维持一层“刚好能读懂”的暧昧距离。外交场上的回响随之而来。
而在日本国内媒体的报道中,高市此举被解读为“稳固保守支持群体的策略动作”。她在党内长期以“强硬右派”著称,立场鲜明、语言激烈。如今刚上任便触及靖国议题,也被视为一次“政治定调”,即她未来对华路线或将延续对抗思维。
中国外交部随即表态,明确反对日方有关靖国神社的消极举动,已向日方提出严正交涉,并敦促日本正视并反省侵略历史,在靖国神社等历史问题上谨言慎行、与军国主义彻底切割,用实际行动取信亚洲邻国和国际社会。对高市早苗而言,这几乎是“未上任就收警告”的起点,未来的对外空间因此更窄了半寸。
一些国际舆论也指出,中方的迅速反应显示了北京对日本未来政策走向的敏感与警惕。外交上的“预警式交涉”,本质上是在划红线。亚洲多国媒体同步报道此事,认为这场外交波动可能成为中日关系新一轮紧张周期的开端。
现在外界原本就盯着即将离任的石破茂、以及刚当选自民党总裁的高市早苗。两人的选择,已不仅是个人偏好,而是政坛路向的明示——是回望,还是反省?答案已经写在他们各自递出的“供奉”与“祭费”里。此时的政治气氛异常紧张。石破阵营希望维持“稳重延续”的形象,而高市阵营则急于展现“继承与力量”。两种姿态都围绕一个核心——保守选民的支持。靖国神社成了象征性的政治舞台,不参拜的风险在于被视为“背离传统”,参拜或供奉的代价则是外交压力,这种平衡让每个领导人都陷入两难。
外交压力之外,高市早苗的内政台阶也不平整。自民党与公明党二十多年联合执政的框架破裂,党内对她能否顺利入主官邸的疑虑陡增,甚至传出“要不要重选一次”或“让石破茂再出山”的声音。高市早苗自嘲“当不上首相的可怜女人”,但自嘲不等于认输,她正四处寻找能把她抬进首相官邸的杠杆。
高市早苗与日本维新会磋商联合执政,结果维新会“狮子大张口”,至少要两个大臣名额,而公明党此前也不过一个。更具争议的是,她还试图拉拢两个民粹极右翼小党。日本国内不少人批评,自民党虽非无争议,但毕竟维持过基本格调,如今却为“先上台再说”而向右一路滑行。如果这样的拼凑联盟真成形,下一届日本政府的内外政策只会更尖锐、更具对抗性,外交摩擦也会更频繁。
更深层的问题在于,这样的联合意味着政策重心可能彻底右移。维新会和极右翼势力在教育、宪法修正、国防预算上都有激进主张。一旦他们进入内阁,日本国内的政治议程将朝修宪和扩军方向推进,对外政策更趋冒进。这让邻国普遍担忧“历史问题”会被重新激活。
石破茂早前在战后八十周年提出“个人见解”,比起以往的含糊,确实触及了一些日本政府长期回避的话题,被视为有几分反思的勇气。但那份“个人见解”仍未触及对受害者的道歉。而这番表述在日本政坛当时也掀起不小风波,遭到部分政客的猛烈抨击,舆论场迅速分化。
如今在卸任前再向靖国神社奉上贡品,这份“勇气”更像一次向主流保守的致意。石破茂与高市早苗,一位是“反思不及道歉”的老派政治家,一位是“延续而不切割”的新任权力核心,前后呼应,构成日本政治的循环:换了人,没换魂。
某种意义上,这种“循环”正是当代日本政治最突出的症结——领导人更迭频繁,但路线固化严重。外交上表面灵活,历史问题却始终是死结。中方的每一次警告,几乎都能在历史镜像中找到前例。
村山富市的名字并非用来怀旧,而是用来校对今天。石破茂的退步、高市早苗的选择,在这面镜子里显影清晰。历史的评语往往写在当下的动作里——“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对每一个政治选择,时间都会给出公正的判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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