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龙承认巴勒斯坦国后续!法国多城集体行动,犹太社区强烈谴责
在阅读此文之前,辛苦您点击一下“关注”,既方便您进行讨论和分享,又能给您带来不一样的参与感,感谢您的支持!编辑:欣阅今年9月22日,法国总统马克龙站在纽约联合国大会的讲台上,向世界投下了一颗重磅消息:法兰西共和国正式承认巴勒斯坦国。
这个决定,被他巧妙地与推动“两国方案”、呼吁停火和释放人质等一系列宏大目标捆绑在一起,意图在国际舞台上为法国塑造一个和平缔造者的光辉形象。
马克龙甚至特意向美国总统特朗普解释,此举是为了“孤立哈马斯”,并一再强调,这绝非意在损害以色列的安全。
然而,他或许没有料到,这枚投向世界的“和平橄榄枝”,却在法国国内引爆了一场真正的炸弹。
权力的旗杆之争就在马克龙发表历史性宣言的三天前,也就是9月19日,一纸来自中央的指令已经下达到了法国各省。内政部长布鲁诺·勒泰约态度强硬,严禁任何公共建筑悬挂巴勒斯坦国旗。他的理由听起来冠冕堂皇:维护公共服务的中立性。
这位部长毫不掩饰自己的决心,公开警告那些胆敢违抗的市长们,他们将很快在行政法庭上见到他。
然而,地方的反应却像一堆被点燃的干柴。社会党领袖奥利维耶·福尔公开发出号召,鼓动市长们就在总统宣布承认的那一天,让巴勒斯坦国旗高高飘扬。一时间,全法国境内竟有大约86个市镇的市政厅,选择了公然的“公民不服从”。
这批反抗的市长们,尤其是左翼阵营的,逻辑十分奇特又充满了讽刺。他们声称,挂旗恰恰是在用实际行动支持总统本人的外交决策。这便催生了一个巨大的悖论:地方政府因为支持中央元首的国际立场,而即将遭到中央政府的惩罚。
这场围绕旗帜的战争,与其说是关于外交,不如说是法国中央集权与地方自治之间那根紧绷了几个世纪的弦,再次被拨响了。
在马拉科夫市,法共市长雅克琳娜·贝洛姆顶住压力,拒绝执行撤旗命令,她的坚守成为地方反抗的一面旗帜。而在另一个城市莫莱翁-利沙尔,同为法共市长的路易·拉巴多则没能扛住,在被正式告上法庭后,他最终还是无奈地将旗帜撤下。这两种选择,活生生地展现了地方官员们面临的真实困境与撕裂。
里昂、南特这样的大城市也加入了挂旗的行列,让这场对决的声势更加浩大。就连首都巴黎也未能幸免。尽管市长安妮·伊达尔戈明确表示反对,但她手下的左翼议员们还是在市政厅将那面敏感的旗帜升起了三十分钟,像一场短暂而决绝的示威。
整个政治光谱都被卷入其中,右翼的共和党领导人怒不可遏,扬言要将所有违规的地方政府挨个起诉。一面旗帜,就这样拷问着整个国家的治理模式。
两种眼泪一面对立旗帜,本身就是一种强烈的视觉符号。在法国,这个拥有欧洲最大的犹太和穆斯林社群,人口都超过五十万,而这面旗帜的出现,在这两个群体中激起了天差地别的情感波澜。
对于法国的犹太社群来说,街头飘扬的巴勒斯坦国旗几乎等同于一种威胁。自加沙冲突爆发以来,法国的反犹事件显著增加,社群中弥漫着不安与恐惧。他们普遍感到自己被国家背叛了,认为政府的这一决定只会加剧早已存在的社群裂痕。
更让他们心惊的是哈马斯官员奥斯曼·哈姆丹的言论,他宣称法国的承认是他们“10月7日袭击的成果”,这让他们感到“更强大”。这句话像一把盐撒在犹太社群的伤口上,证实了他们最深的恐惧。社群领袖们联名致信马克龙,悲愤地主张,任何形式的承认,都必须以所有人质获释和哈马斯被彻底消灭为前提。
然而,在法国广大的穆斯林社群眼中,这面旗帜却代表着希望与迟来的正义。它象征着对巴勒斯坦人民合法权利的一种肯定,是对他们身份认同的公开支持。一面旗帜,在一些人眼中是恐惧的化身,在另一些人眼中却是希望的图腾。
面对如此深刻的社会撕裂,马克龙政府显然有些手足无措。总统亲自发布视频,试图安抚国内犹太社群的焦虑情绪。更具戏剧性的是,埃菲尔铁塔被灯光点亮,同时投射出以色列与巴勒斯坦两国的国旗,中间还夹着一个巨大的和平标志。
这场煞费苦心的“对称和平秀”,既没能平息犹太社群的忧虑,反而因为它那种“和稀泥”的姿态,招致了极左翼领袖梅朗雄的无情嘲讽,他指责社会党在此问题上立场摇摆不定。
展厅与校园的无声战场当市政厅前的实体旗帜被禁令与诉讼所困扰时,一种“无形的旗帜”却在法国的文化与学术场域悄然升起,并随即引来了更为猛烈的围剿。这场战争虽然没有硝烟,却同样残酷,它暴露了法国引以为傲的言论与学术自由,在现实面前是何其脆弱。
时间拨回到2024年5月,巴黎重要的当代艺术中心东京宫遭遇了一场公关危机。一位重量级赞助人桑德拉·赫杰杜什突然宣布,停止对该机构的一切资助。赫杰杜什毫不掩饰自己的立场,她在社交媒体上自称为“自豪的犹太复国主义者”。
她撤资的导火索,是一场名为《过去的不安》的展览,该展览涉及了巴勒斯坦团结运动的历史。赫杰杜什直斥该机构的方向“非常政治化”,她的行动无异于要求东京宫“撤下”这面象征着团结与历史叙事的“文化旗帜”。
尽管东京宫方面辩称展览已筹备多年,旨在呈现多元观点,近百位国际艺术界人士也联名支持其策展自由,但资本对文化表达的审查压力,已然昭然若揭。在公共文化机构因财政紧缩而越发依赖私人赞助的当下,金钱的意志正在悄悄改写艺术的边界。
如果说东京宫事件是资本的“软审查”,那么法国政府对PAUSE计划的处理,则是一场赤裸裸的“硬封杀”。PAUSE计划,全称为“紧急援助流亡科学家与艺术家计划”,本是法国人道主义精神的体现。然而,最近它却暂停了从加沙接收任何人员。
引爆这场危机的,是一名来自加沙的学生努尔·阿塔拉。她被指控在网上发表反犹言论,随后其在里尔政治学院的入学资格被取消。事件迅速发酵,法国内政部于今年8月1日悍然宣布,暂停整个PAUSE项目。内政部长给出的理由斩钉截铁:“哈马斯宣传者在法国没有立足之地。”
一个人的言论,最终导致为所有在战火中挣扎的加沙学者与艺术家设立的人道通道被轰然关闭。这相当于政府亲手对这个苦难的群体竖起了一面巨大的“禁止通行”的旗帜。这种被广泛批评为“集体惩罚”的举措,带来了致命的悲剧性后果。
至少有7名艺术家的行程因此被叫停。更令人心碎的是,名单上有一位名叫艾哈迈德·沙米亚的艺术家,在漫长而绝望的等待撤离期间,于今年5月死于加沙的一场空袭。他的死,让这纸暂停令沾满了血色。包括诺贝尔文学奖得主安妮·埃尔诺在内的多位作家联署公开信,要求恢复该项目,但至今未果。
结语回过头看,马克龙在联合国的那场演说,本意或许是想在世界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却阴差阳错地在法国自己的地图上,划开了一道道深可见骨的裂痕。
从市镇广场高耸的旗杆,到埃菲尔铁塔闪烁的灯光,再到艺术馆静默的展墙和大学里喧嚣的庭院,一场围绕“旗帜”的争夺战,将法国社会内部盘根错节的政治对立、社群撕裂与文化冲突,以前所未有的清晰度暴露在世人面前。
这场由一面旗帜引发的全国性痉挛,最终证明了一个巨大的反讽:当一个旨在促进外部世界和平的外交行动,反而点燃了内部无法控制的仇恨与对立时,这个行动本身,就已经构成了对“和平”二字最沉重的嘲弄。
最终,那些在法国许多市镇前空荡荡的旗杆,既不是胜利也不是失败的标志,它们沉默地矗立在那里,成为了法国在理想主义的国际舞台与犬牙交错的国内现实之间,步履维艰、左右为难的永久象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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