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b:作者] 发表于 2025-10-14 13:25

40州禁令成空文,陪产师能救狱中孕妇吗?美国正争取消灭监狱分娩

奥顿・梅森怀着八个月身孕那阵,突然被判了32个月监禁,这事换谁都得懵。
她后来回忆说,直到入狱前一个月,才敢跟家人和伴侣说怀孕的事。
本来律师和检方都跟她保证,能减刑还能严格监管,让她留在圣保罗市带孩子,结果法官一句话就推翻了协议。
怀孕本来就够累了,还得突然面对监狱高墙,换谁心里都慌,奥顿那时候都崩溃了,总琢磨“要在一群真正的罪犯中间生孩子”“关在铁窗里怎么当妈”。

结果没想到,狱里的姐妹跟她想的完全不一样。
她们也都是普通人,满脑子都是当妈的心思,不仅安慰奥顿,还跟她说有办法保护肚子里的孩子。
有个女的建议她试试“明尼苏达州监狱助产士项目”,奥顿之前生第一个孩子时跟助产士合作过,知道那是好事,赶紧就申请了。
她当时没料到,这段经历后来能彻底改变她的人生,毕竟美国女的入狱人数一直不少,黑人孕产妇死亡率还一个劲涨,她最后居然成了这个项目的领头倡导者。

一般来说,在押人员申请陪产师,匹配的时候总爱出各种延误。
奥顿算幸运的,因为快到预产期了,马上就配上了人。
但就算有陪产师帮忙,她最后几周孕期还是麻烦不断。
想约个医生都难,更糟的是,有回一个医疗“专业人士”居然拿错了她的病历,差点给她开了别人的处方药。
你说这多吓人,要是真吃错药,大人孩子都得受影响,监狱里的医疗环节也太不把人当回事了。
没多久奥顿就开始分娩了。
她后来提起来,说三位室友把她照顾得特别周到。

本来监禁设施里明确不让有肢体接触,可室友们冒着违规的风险,给她送热毛巾、递喝的,还帮她揉背揉肩膀。
宫缩疼得实在受不了,奥顿叫狱警送她去医院,结果转移前还被逼着全身搜查。
就算到了医院,也有两名警员全程盯着她生孩子。
奥顿说自己那时候像动物园里的动物,这话真没夸张,连生孩子这种最需要隐私的事,都得被人盯着看,尊严早被扔到一边了。
奥顿还算赶上了好时候,2014年明尼苏达州刚通过废除产妇镣铐的法案,她是首批在狱中分娩的女性之一。

监狱助产士项目派来的陪产师,不光分娩时陪着她,等她出院跟新生儿分开后,还一直给她支持。
她现在还特别珍惜陪产师给她和宝宝拍的照片,因为好多在狱中分娩的女的,连这种机会都没有。
但就算这样,孩子最关键的头几年,她因为服刑没法陪在身边,心里别提多难受了。

为啥美国在押孕妇的日子这么难?制度漏洞才是大问题奥顿的经历虽说不算好,但跟帕梅拉・温恩比起来,已经算幸运的了。
帕梅拉在佐治亚州一所监狱怀孕时,遭遇才真叫惨。
有回法庭听证,她四肢被镣铐勒得太紧,上押解车时直接摔了。
她后来回忆,俩警员直接把她拎起来塞回车厢,连问都没问她有没有事。
没过几天,她就开始出血,一开始只是点点,后来越流越多。

帕梅拉以前是注册护士,知道这事不对劲,可等了好几周才被允许去看医生。
好不容易见到医疗主任和签约医师,对方也只是因为跟她有共同同事,给了点“专业礼遇”才接诊。
可就算这样,人家也说没办法,因为所有医疗决策最后都得监狱长和狱警说了算。
你看这多无奈,医生明明知道情况,却做不了主,监狱的权力比医疗常识还大,这哪是救人的样子?帕梅拉前前后后申请、被拒、申诉,拖了十六周,才终于获准接受必要治疗。
可就在预约就诊的前一晚,她感觉腿间流了温热的液体,牢房里一片黑,根本看不清是什么。
她那时候又哭又疼又怕,同监区的女囚看不过去,帮她拍牢门呼救。

结果五个小时后,狱警才开门。
走廊灯亮了,帕梅拉才看见流的是血。
她那时候不光担心孩子,更怕自己也活不成。
等她终于到了医院,孩子已经没了。
其实美国在押孕妇遭罪的不止她们俩。
好多人吃不饱,肚子里的孩子根本没法健康发育;还得被迫接受有害的体腔搜查;甚至生孩子的时候,要么被铐着脚镣,要么被关在单独的禁闭室里。

老实讲,美国女囚犯是监狱人口里增长最快的群体,而且大多已经是妈妈了,可全国连个统一对待在押孕妇的标准都没有。
虽说快40个州都规定分娩时不能用脚镣,但有调研问过监狱产科护士,好多人都说还常看见在押产妇被铐着,有的甚至全程都被铐着。
搞不清这是为啥?后来才知道,一方面是法律改了,监狱执行层面却乱成一团,没人好好培训也没人监管;另一方面是狱警想怎么说就怎么说,随便给个“安全风险”的理由,就能不管规定。
更让人费解的是,主流的生殖权利运动,还总把这些在押孕妇忘了,好像她们不算争取生殖自由的一份子似的。

而且黑人女性更惨,不管是被监禁、被经济剥削,还是身体自主权被侵犯,都比其他人多。
监禁本身就危险,对黑人孕妇来说更是雪上加霜。
帕梅拉出狱后,成了“被监禁女性尊严的代言人”,2013年还创了“RestoreHER”组织,推着佐治亚州过了HB345法案,禁止对孕产妇用镣铐和单独监禁。
奥顿也受了启发,自己成了狱中助产士,还帮着培训其他女的。
奥顿说“就有人在场看着,见证他们对你的不公,这事本身就很有意义”,这话特别实在,有时候受害者需要的,就是有人看见她们的苦。
从陪产师到新法案,她们正在为狱中妈妈拼出路奥顿通过明尼苏达州那个助产士项目,已经培训了一百多个监狱助产士。

但说实话,这点人根本不够用。
而且就算有更多认证助产士,好多拘留中心还是不让在押人员用这个服务。
帕梅拉也补充说,就算25个州都过了孕产正义相关的法案,还是总接到举报,说有产妇生孩子时被铐着,媒体也常报道有女的在单独监禁里自己生孩子。
你看这多无奈,法案明明在那,可就是落不到实处。
有人说“想自己掌控孕产经历的女的,本来就不该进监狱”。
但这种说法根本没考虑这些女的真实处境。
美国全国妇女法律中心的负责人法蒂玛・戈斯・格雷夫斯就说,这些女的里,好多要么是被性别暴力伤害的受害者,要么是因为穷才犯了错。

美国监狱政策倡议组织也研究过,把成瘾、精神疾病、贫困这些事当犯罪处理,女的入狱率才涨得这么快。
戈斯・格雷夫斯还说,现在还有更让人不安的事,有的女的就因为怀孕或者流产,就被当成刑事案件处理了。
本来想以为“罗伊诉韦德案”推翻后情况能好点,结果美国妊娠正义组织的数据显示,头两年就有16个州的检察官,针对女的怀孕或流产提了四百多起刑事诉讼。
戈斯・格雷夫斯和她的团队,还在一直跟这种惩罚性的趋势对着干。
奥顿和帕梅拉都觉得,监狱陪产师和改善监禁条件的法案虽然有用,但终究只是临时办法,真想解决问题,还得彻底不让孕妇在监狱里分娩。

现在帕梅拉的团队正推着在全国各州过《女性关怀法案》,这个法案能让判决延期,推广不用坐牢的替代刑罚,还要求逮捕时就检测是不是怀孕,全面改进数据收集。
奥顿则受了德国“正常化原则”的启发,德国有专门给服刑父母的地方,强调跟社区融合、保持家庭联系。
在那些地方,妈妈能在服刑时生孩子、喂奶、带孩子,还能干活赚钱,为以后出社会做准备。
奥顿还是个受过专业培训的故事叙述者,她总说要用真实又有感染力的故事推动改变。
她觉得,只要人们看到这些因为社会冷漠受苦的人,肯定会愿意站出来说话、做事。

她现在的目标,是给那些家庭造个能疗愈的地方,让他们出狱后能回到社会,拿到在刑事司法体系外好好生活的资源和技能。
她想要的是“能让家庭和孩子团聚、互爱、一起成长的地方”。
其实奥顿说的那个“地方”,不一定是真的一栋楼,更像是一个承诺,每个孩子都不该在冰冷的铁窗外开始人生,每个妈妈都该有机会亲手带自己的孩子。
对这些为尊严奋斗的女性来说,真正的正义不只是改几条法律条文,更是把破碎的家庭重新拼好,让爱和疗愈能越过监狱的高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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