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b:作者] 发表于 2025-9-30 14:42

为何蒙古国不治沙?美国专家认为:植树治沙弊大于利,是真是假?

蒙古国沙漠化的根源蒙古国位于亚洲中部,夹在中国与俄罗斯之间,国土面积156万平方公里,其中草原、戈壁与高原占据主导。草原不仅是生态命脉,也是游牧文化的核心。
过去几十年,草原逐渐被黄沙取代。据联合国环境规划署数据,截至2023年,蒙古国沙漠化土地面积达780万公顷,占国土面积50%以上。
沙尘暴频发,2021年3月一场源自蒙古国的沙尘暴席卷中国北方,北京市能见度不足百米,空气质量指数爆表。这不仅威胁蒙古国牧民的生计,也成为跨境生态危机。

沙漠化的原因复杂多样,气候变化是主要推手,蒙古国年降雨量平均不足200毫米,且分布不均,干旱周期延长导致草场退化。过度放牧进一步加剧危机。据世界银行2020年报告,蒙古国牲畜数量超过7000万头,远超草场承载力,草根被啃食殆尽,裸露的土壤在风蚀下化为沙地。
牧民为追求经济收益,扩大牲畜规模,陷入恶性循环。政府缺乏有效的牧场管理政策,游牧传统虽赋予牧民自由,却也让草场保护形同虚设。
经济困境是蒙古国治沙的另一大障碍,植树治沙每亩成本约4000人民币,折合数十亿图格里克,而蒙古国2022年财政收入仅约40亿美元,难以支撑大规模生态工程。技术短板同样明显,蒙古国缺乏专业的治沙团队与设备,土壤分析、树种选择等基础工作几乎无从谈起。

国际援助虽为蒙古国提供了些许希望,但效果有限。中国曾提出跨境治沙合作,分享三北防护林的经验,但蒙古国因主权顾虑,迟迟未达成实质协议。
美国与欧洲的援助多集中于研究而非实际行动,资金往往流向学术项目,难以惠及牧民。牧民们在沙尘中挣扎,渴望改变,却常常感到孤立无援。
植树治沙的希望与局限植树治沙是全球对抗沙漠化的常用手段,其原理是通过树木根系固定沙土,树冠减缓风速,保护地表植被,同时改善土壤结构,恢复生态功能。

中国在这方面堪称典范,内蒙古库布其沙漠,面积1.86万平方公里,曾被称“死亡之海”,通过植树造林、草方格固沙与滴灌技术,部分区域已变为绿洲。
库布其沙化土地减少近30%,京津冀沙尘暴频率显著下降。中国的三北防护林工程,覆盖13个省市,累计造林2.6亿亩,堪称全球生态治理的标杆。
蒙古国也曾尝试植树治沙,政府在南戈壁省启动小规模造林项目,种植沙柳与胡杨,初期效果显著,沙丘得到一定控制。

但问题很快显现,沙柳生长迅速,耗水量惊人,导致地下水位下降,周边草场枯萎。2010年,南戈壁一处人工林附近的水井干涸,牧民被迫迁徙,牲畜死亡殆尽。项目因资金短缺与维护不足,最终不了了之。类似失败案例让牧民对植树治沙失去信心,也让政府望而却步。
植树治沙的局限性不仅体现在水资源问题。蒙古国生态系统脆弱,外来树种可能破坏本地物种平衡。沙柳虽耐旱,却因根系扩张挤占本土草本植物生存空间,导致沙鼠等小型动物种群减少。
管理不善是另一大痛点,人工林需要长期灌溉与维护,而蒙古国缺乏专业人员与资金,种下的树苗往往因干旱或无人照料而枯死。乌兰巴托附近一处防护林因无人管理,90%的树木死亡,沙土重新裸露,治沙努力付诸东流。

中国治沙依托强大的财政支持、科研体系与基层组织,蒙古国却缺乏这些条件。中国的沙漠化多由人为活动引发,如过度开垦,而蒙古国的沙漠化更多受气候变化与自然因素驱动,治理难度更大。
此外,中国的治沙项目注重综合治理,植树仅是手段之一,辅以草方格、禁牧与土壤改良,而蒙古国往往只尝试单一的植树,效果大打折扣。
美国专家的质疑2019年,美国生态学家詹姆斯·史密斯在《自然》杂志发表文章,称植树治沙弊大于利,引发全球关注。

首先,植树治沙加剧水资源危机。蒙古国干旱地区水资源匮乏,人工林的灌溉需求导致地下水枯竭,河流干涸,影响牧民生计。其团队在南戈壁省调研发现,某人工林耗水量是周边草场的数倍,地下水位下降30%,牧民的牲畜因此损失惨重。
其次,植树治沙破坏沙漠生态系统。史密斯认为,沙漠并非荒芜之地,而是独特的生态系统,孕育了耐旱植物、爬行动物与微生物,经过千万年进化形成平衡。植树改变土壤湿度和光照条件,可能导致本地物种灭绝。
最后,史密斯指出,沙漠化的根源是过度放牧与气候变化,植树治沙治标不治本。他建议减少牲畜数量,恢复自然草场,但这对依赖放牧的牧民而言,几乎不可能实现。

中国林业科学研究院荒漠化研究所所长卢琦在国际论坛上指出,史密斯混淆了“荒漠”与“荒漠化”的概念。荒漠是自然形成的生态系统,无需治理;荒漠化则是人类活动导致的土地退化,必须干预。
中国的植树治沙针对荒漠化土地,旨在恢复草原与农田的原有生态,而非破坏原始沙漠。卢琦强调,治沙项目注重科学规划,如选择本土树种、配套滴灌技术,最大程度减少水资源压力。
史密斯的观点虽有一定依据,却忽略了蒙古国的实际情况。蒙古国的沙漠化土地多为退化的草原,而非原始沙漠,植树治沙若科学实施,可有效恢复生态。

史密斯未提出可行的替代方案,减少牲畜的建议在经济与文化上难以落实,牧民无法放弃世代相传的游牧生活。他的报告虽引发讨论,却未为蒙古国提供切实帮助。
蒙古国的治沙探索2020年代初,草方格技术成为新希望,用麦草编织方格固定沙丘,搭配耗水少的本土草种如骆驼刺与芨芨草,既能固沙,又不破坏水资源平衡。
蒙古国在中戈壁省试点草方格项目,覆盖1000公顷,次年沙丘移动明显减缓,草场恢复初见成效。草方格成本低,每公顷约500美元,远低于植树造林,且维护简单,适合蒙古国的经济与技术条件。

2024年,蒙古国与中国签署治沙技术合作协议,引进草方格技术、滴灌设备与土壤改良方法。中国专家在乌兰巴托举办培训班,教授牧民铺设草方格与种植耐旱草种。
联合国环境规划署2023年资助50万美元,支持蒙古国扩大草方格项目,覆盖南戈壁与中戈壁省。韩国与日本也提供技术援助,分享滴灌与风蚀监测经验。这些合作让蒙古国的治沙工作迈出坚实一步。
牧民在治沙中发挥了关键作用,中戈壁省的牧民自发组织合作社,学习草方格技术,种植骆驼刺。他们用骆驼运输麦草,徒手铺设方格,汗水浸透沙地。合作社的草场恢复了20%的植被,牲畜死亡率下降,牧民的生活逐渐稳定。

挑战依然严峻,草方格虽有效,但覆盖范围有限,780万公顷的沙化土地需要数十年治理。资金缺口仍是瓶颈,国际援助虽多,却常因官僚程序延误分配。
气候变化加剧干旱,蒙古国降雨量创20年新低,治沙成果面临考验。牧民的文化观念也需转变,减少牲畜的理念虽科学,却与游牧传统冲突,推广困难。
蒙古国的治沙之路注定漫长,但希望的种子已在沙地生根。草方格项目的成功证明,低成本、科学的方法能在资源匮乏的环境中发挥作用。

2025年,中戈壁省的草方格项目扩展到5000公顷,绿意点缀沙地,沙尘暴频率降低20%。
牧民们知道,沙漠化远未结束,但每铺设一个草方格,每种下一株骆驼刺,都是对未来的承诺。
参考资料
中蒙合作治沙如何推进? 澎湃新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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